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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京剧或其他戏曲,是没这种出路的

【本文由“印加节度使”推荐,来自《“量子文明学”----我泡茶后的思考》评论区,标题为小编添加】

  作者的经济方面的文章,至少在我看来是很有水平的,但我不认为这篇经济之外的文章一样有水平。

  首先,以曾经学过物理的人角度来看,作者对量子力学的认识是外行和不正确的。量子力学是研究确定性的,不是研究不确定性的——只要是能用数学描述的规律就是确定性规律。微观基本粒子的存在运动根本就不是和概率有什么关系,但我们人类的理解力是以宏观世界为基准的,而且我们对微观的真正客观规律还远未认识到足够深度,所以目前认识水平上,我们只能把它们的存在和运动和概率联系起来。而不管微观世界的真正和全面的客观规律是怎样的,都与宏观世界的事情不可直接挂钩,尤其不能说微观什么样必然导致宏观也什么样——这种“推论”其实毫无逻辑和事实证据的支撑。

  其次,关于文明和文化,我也不同意作者的认识。

  在我看来,文明的本质(即所有文明这类事物的专属共性)在于,它能承载有序性的进化。而有序性,严格定义是,系统内要素间相互协调与配合的水平,其高低由系统整体的生存发展能力来评判。我眼中的文明绝不是作者描述的那样达观的随遇而安,而是无论对有序性的构建水平不够,还是文明进化的速度不够,都会导致文明最终灭绝,也就是说像作者那样容忍文明洒脱地发展是绝对行不通的。

  上面说的文明本质是一般性,文明要存在和发展不能只有抽象的一般性,一般寓于特殊之中,靠特殊性来体现和完成,这是当然的。文化就是这样一种反映文明发展路径的特殊性,它不是有先进、落后之分,也不是没有先进、落后之分,而是有的部分有先进、落后之分,另外的部分没有。一种文明走了弯路,而另一种走的是捷径,对应的文化反映就很可能是有先进、落后之分的,对与文明进化速度关系不紧密的不同发展路径的文化反映,则很可能是没有先进、落后之分的。

  这里谈到了京剧这类古代戏曲,这类文化本身也存在上述的复杂性。为简单起见(我足够了解相当多的中外民谣音乐),我只谈其中音乐的部分。

  中国和西方,这类文化都有为当时时代服务的需要,投当时时代人之所好,这一点上中西没有先进和落后之分。这方面双方的作为,都有自己后人所不肯认同之处,双方都没资格笑话对方。

  问题在于,中国的音乐只有服务当时直接需要的作用,而没有其他追求,之所以也在向前走,是因为时代的需求不断变化。所以我们的发展历史远远更长,但能够让现在的人依旧拍案叫绝的古代音乐作品非常少(我自己感兴趣的根本找不到)。多数中国人对此的态度是,我们走的路不允许被说成是有错的,虽然旧的东西我们不再喜欢,但仅此而已,非议是不行的,而今后,我们还将像祖先一样跟着一时一世的需求走,而其他则一律无视。

  反观西方,他们也同样有大量古代音乐作品被淘汰(无论怎么处理都不受现代人喜欢),这和古代中国是类似的。但他们却仍有相当一批古代作品可以被现代音乐家重新编曲和演奏/演唱,其生命力经久不衰。这是西方人追求目标中有我们所没有的部分造成的——他们的各个时代都有音乐家追求永恒的传世,尽管这种追求也是失败者众多,成功者也没有多少好作品,但和我们一比就是差别巨大。

  最明显的例子是中世纪音乐。风格是中世纪的,但编曲演奏/演唱都是现代乐队,作品也不局限于古人的原作,有更多的作品完全是按这种风格被现代音乐家全新创作出来的,而且分支流派众多,欧洲各国都有,每个国家还有自己的特色。

  我们的京剧或其他戏曲,是没这种出路的——能受到的支持,就是国宝级遗产人人支持,只要与我扯不上干系。

  这里面就肯定是有先进和落后之分的。

  顺便给大家十四世纪法国诗人和音乐家纪尧姆·德·马肖(Guillaume de Machaut)的两个最被西方人熟知的传世作品名字,供参考(歌手/乐队都是现代的):

  Marc Mauillon - Quant je sui mis au retour

  Sarband - Je vivroie liement

  具体到梅兰芳和鲁迅,我觉得鲁迅批京剧批对了,但找错了批判点;梅兰芳总体上肯定是正面的艺术家,但像他这样的艺术家群体在艺术上做出正面贡献的同时,也都犯有共同错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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